暴風雨前的寧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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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前的寧靜（一））
十月三十一日的澀谷十分熱鬧，熙攘的人群穿著各式各樣的cos服歡慶著這一年一度的萬聖節前夜。
姬夏不自然地扯了扯身上穿著的漆皮亮面黑色小短裙，總覺得自己的大腿涼颼颼。
現在怎麽說也是深秋接近初冬的時節了，釘崎野薔薇就不能給她搞個不那麽涼快的cos服嗎？她看哈利波特裏食死徒的黑色長袍就挺好！完美契合萬聖節前夜的氛圍！
啊，不過這個世界好像沒有哈利波特來著……
五條悟自從半個多月之前同姬夏不歡而散之後，便再也沒露過面，一年級的課程都交給了日下部篤也來負責。日下部篤也這個社畜打工人也發揚了自己擅長摸魚的優良傳統，直接將兩個年級八個人合並成一個班進行授課。
至於為什麽是八個人而不是九個人——
乙骨憂太表示自己是秘密回國，暫時還需要瞞著點咒術界高層。
羂索的計劃暫時還沒有外洩，知情的人就只有當時在別墅裏的那幾個，姬夏憂愁地掰著手指頭數日子，卻發現五條悟好像完全沒有出來通知他們如何行動的意思。
“既然五條老師不出現，那麽我們就自己來制定計劃！”
終於，在十月下旬的某個周末，姬夏同禪院真希私下對練結束之後，路過了某件原本應該空空蕩蕩的教室時，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墻之隔後面虎杖悠仁的豪言壯語。
“只有我們三個？不叫上姬夏一起嗎？”伏黑惠低聲問道。
“不行，不能叫上她！”釘崎野薔薇想都沒想就否決了伏黑惠的提議：“小劍姬前不久才恢覆健康，還是讓她老老實實在校園裏待著吧！不然按照她那個性子，到時候如果真有點什麽事，肯定會把我們都按在後面她自己一個人上去抗！”
姬夏這次回來之後就向大家公布了自己的真名，雖然假身份的身份證明上寫的還是“青蓮劍姬”幾個字，但是她終於能擺脫這種又中二又羞恥的被人叫網名的社死現場了。
不過釘崎野薔薇之前叫順口了，現在偶爾也還是會用“小劍姬”這個稱呼叫她。
禪院真希聞言沒有出聲，只是略略站直了身體，抱著臂似笑非笑地看向旁邊的姬夏。
老實交代，受傷是怎麽回事？
戴著眼鏡的少女用口型提問道。
與幸吉是臥底的這件事暫時是個秘密，姬夏自然也沒法解釋自己受傷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前她養好傷同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三人一同回來的時候，二年級的幾個人還單純以為他們是在出任務的途中碰到了，然後一起回來的。
而如今看來，那幾天似乎是有什麽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啊！
禪院真希將目光從姬夏身上移開，鏡片反射出一道冷光。
“之前機械丸交代過，羂索到時候會在澀谷布置下兩層‘帳’，外面的一層用來阻止普通民眾出逃，裏面的一層用來限制咒術師進入。”虎杖悠仁記憶力很好，分毫不差地將機械丸告訴他們的情報覆述了出來。
“‘帳’要接近傍晚時分才會落下，那我們就可以在‘帳’落下之前提前潛入中心部位。”
“然後呢？潛入之後呢？”伏黑惠眼皮一掀，面無表情地看向侃侃而談的虎杖悠仁：“對方的目的是用大量普通人來限制五條老師的行動，那種情況下，我們幾個也幫不上多大的忙。”
“也是哦……”虎杖悠仁被伏黑惠一噎，這才意識到自己計劃中的漏洞，訕訕地撓了撓頭。
“不過換個思路來想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提前埋伏在澀谷那邊，將負責布置‘帳’的詛咒師抓起來？”
釘崎野薔薇支著下巴靠在桌子上，絞盡腦汁地思索著所有可能的應對辦法。
“想法不錯，但是實施起來很難。我們不是五條老師，沒法一眼識別出來人群中哪些是普通人，哪些是不懷好意的詛咒師。”
伏黑惠面帶愁容。
虎杖悠仁不死心地問：“那如果我們提前將澀谷的普通人疏散出去呢？”
“怎麽疏散？民眾不會聽信一個高中生的話，乖乖從某個地方撤離的。”釘崎野薔薇有些頭疼地揉著自己的眉心：“而且這事也沒法報警，警察只會覺得是我們瘋了。”
“那我們自導自演一場戲？比如槍殺之類的？民眾總不能都聽見槍聲了還不跑吧？”
“你可拉倒吧！”姬夏覺得她可不能讓他們幾個人再這麽胡鬧下去了：“你以為這是名偵探柯南的片場嗎？槍殺戲碼都搞出來了。”
“姬夏！你都聽到了？”虎杖悠仁震驚地瞪圓了眼睛，看著姬夏和禪院真希兩人慢悠悠地推門而入：“還有真希姐！不過話說回來柯南是誰？偵探為什麽會在片場？”
“這不重要！”姬夏擺了擺手：“要不是被我逮個正著，你們還真打算三個人獨自去澀谷冒險？你們是不是有點太小看詛咒師的規模了？”
原漫畫裏，澀谷事變可是出動了咒術界大部分的精英還依舊慘淡收場的啊！
更不要提那短短的幾天內，咒術界接連失去了多少位優秀的咒術師。
“對不起嘛，是我們欠考慮了。”
釘崎野薔薇討好地攀上姬夏的手臂，撒嬌賣萌試圖將這件事揭過去。
姬夏向來吃軟不吃硬，青春靚麗的少女抱著你的胳膊撒嬌，這誰頂得住啊！可禪院真希就沒那麽好糊弄了，她大馬金刀地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眼神挨個掃過眼前的人，活像是帝王巡視自己的疆土。
“看來你們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啊！老實交代，你們之前出任務的時候都做了什麽？”
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姬夏。姬夏見狀嘆了口氣，不得不從頭到尾地對禪院真希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封印五條老師？全人類進化？”
禪院真希倒吸一口冷氣，她感覺姬夏剛剛對她所說的來龍去脈簡直比網絡小說還要離譜，但眼前的四人均是一臉的認真，這不由讓她有些懷疑人生。
“事情要真是如你們所說的那樣，那咒術界恐怕要有大麻煩了。”禪院真希苦笑一聲，一時間竟也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解決辦法：“眼下最靠譜的解決方式大概就是提前進入澀谷，找機會將那幾個負責放下‘帳’的詛咒師抓住，阻止他們放下‘帳’了。”
“但是最外層的‘帳’半徑足足有400米，就算那些詛咒師是躲在兩層‘帳’中間的夾層部位，範圍也有些過於寬廣了。在這麽大的範圍內尋找幾個混入人群的詛咒師，無異於大海撈針。”
姬夏雖然知道尾神婆婆、粟阪二良還有尾神婆婆的孫子三人長什麽樣子，可他們幾個到底只是在降下2層“帳”後又在“帳”內增設了兩層“帳”的人，而並非是最開始設下“帳”的罪魁禍首。
詛咒師集團是一個龐大的組織，這個組織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與人員，在漫畫中透露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比如姬夏剛穿越過來不久時遇到的盤星教餘孽，就是這個大集團的一部分，完全隱沒在漫畫劇情的背後，做著不為人知又殘忍至極的惡事。
姬夏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並不是完全的上帝視角，她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
比如羂索的來歷與他本身的術式，比如咒術界高層那些被五條悟稱之為爛橘子的家夥。
而如今時間即將進行到“澀谷事變”這個重要的節點，她所擁有的最後一點“先知”的金手指也即將抵達使用期限，姬夏不由得日覆一日地焦躁起來。
“可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禪院真希嘆了一口氣：“更何況，我們還沒開始行動呢，就先認定自己做不到了，是不是有點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
“真希姐說得對！”
虎杖悠仁毫不猶豫地便附和了起來真希的想法。
“那我把狗卷和熊貓也喊過來！人多力量大！”禪院真希拍了拍憂心忡忡的姬夏的肩膀：“你們那裏不是還有句古話嘛！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話是這麽說，可是用在這次行動裏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姬夏苦著一張臉想。
禪院真希很快便將狗卷棘和熊貓找來，七個人飛速地制定出了一個十分粗糙走一步看一步的計劃。
十月三十一日當天，七個人要提前穿著cos服混進慶祝萬聖節前夜的人群中，隨時警戒身邊是否有詛咒師和咒靈出現。
釘崎野薔薇自告奮勇地承包了幾個人當天要穿的cos服。
不過他們沒有叫上吉野順平，畢竟他現在是個沒有術式的普通人，為了他的人身安全著想，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高專裏吧！
熊貓直接不用偽裝就可以大搖大擺地混進人群中，裝作自己是一個穿著玩偶服的人類就好。虎杖悠仁、伏黑惠和狗卷棘則是被打扮成了FFF團的樣子，手裏舉著道具火把，倒也能融入萬聖節前夜的氛圍。
而三個女孩子，則統一穿上了抹胸吊帶小短裙高跟皮靴，頭上帶著大大的巫師帽，手裏還拿著造型別致的掃帚。
姬夏在穿越之前也去過漫展玩過cos，這身衣服對她倒沒什麽挑戰……
但是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啊！穿這麽少真的不會感冒嗎？
姬夏擡頭望天，艱難地從鼻腔裏打出一個噴嚏，覺得釘崎野薔薇這個小姑娘實在是有些不太靠譜。
七個人一到澀谷地鐵站的附近便分散了開來，看似在漫無目的地閑逛，實則是在專心致志地排查每一位路過的人員，爭取分辨出裏面有沒有摻雜著準備幹壞事的詛咒師。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從中午開始便在即將降下“帳”的位置處轉悠，一直轉悠到月上中天，街上的行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也沒有見到半個詛咒師的影子。
甚至連本該在傍晚七點時降下的“帳”也沒有一絲一毫即將出現的征兆。
“白忙活了一場！”
時間早已經進行到淩晨三點多，就連日期也從10月31日變成了11月1日。少年少女們精疲力盡地走進街邊一家還開著的燒鳥店，總算是填了填早就饑腸轆轆的肚子。
“很正常，羂索要是明知道臥底被我們抓了還依照原來的計劃行事，那他就是大傻子。”姬夏咬了一口柔軟嫩滑的雞肉，終於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今天的行動本就是防患於未然，不然真遇上羂索，我們幾個都要完蛋。”
姬夏現在雖然已經有了不輸乙骨憂太的實力，單獨面對羂索也不一定會落入下風，可羂索手中還有劇情這個狗東西在幫他的忙，她實在是不確定自己對上劇情還能不能有自保之力。
世界意識告訴她，劇情原本吞噬本源之力的方式是通過引導這個世界的走向沿著它預設好的情節發展，從而在暗處逐漸掌握住整個世界的命脈。
而如今姬夏打破了原有的故事情節，使得劇情對世界的掌控幾乎全部崩盤，世界意識這才得以脫身來到她身邊。
但劇情不甘心咒術世界這塊入口的肥肉從嘴邊飛走，而剩下的能夠吞噬本源之力的方法，就只剩下毀滅世界了。
巧了，羂索的目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毀滅世界，這兩個壞東西的想法就這麽不謀而合，自動自覺地壞到了一處去。
姬夏洩憤似的咬了一大口雞肉，恨不得立刻將羂索從夏油傑的腦殼裏拽出來丟進沸騰的重慶火鍋裏，重麻重辣煮它個七七四十九天。
“既然今天羂索沒有按照計劃行動，那麽我們之前好不容易拿到的情報便失效了一大半。”伏黑惠皺著眉頭說道：“敵暗我明，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在什麽時候哪個地方做些什麽，形勢太過被動了……”
“不過至少我們得知了他們想要如何封印五條老師。”虎杖悠仁倒是還元氣滿滿：“只要五條老師不被封印，那我們就不用擔心會出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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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一日的澀谷十分熱鬧，熙攘的人群穿著各式各樣的cos服歡慶著這一年一度的萬聖節前夜。
姬夏不自然地扯了扯身上穿著的漆皮亮面黑色小短裙，總覺得自己的大腿涼颼颼。
現在怎麽說也是深秋接近初冬的時節了，釘崎野薔薇就不能給她搞個不那麽涼快的cos服嗎？她看哈利波特裏食死徒的黑色長袍就挺好！完美契合萬聖節前夜的氛圍！
啊，不過這個世界好像沒有哈利波特來著……
五條悟自從半個多月之前同姬夏不歡而散之後，便再也沒露過面，一年級的課程都交給了日下部篤也來負責。日下部篤也這個社畜打工人也發揚了自己擅長摸魚的優良傳統，直接將兩個年級八個人合並成一個班進行授課。
至於為什麽是八個人而不是九個人——
乙骨憂太表示自己是秘密回國，暫時還需要瞞著點咒術界高層。
羂索的計劃暫時還沒有外洩，知情的人就只有當時在別墅裏的那幾個，姬夏憂愁地掰著手指頭數日子，卻發現五條悟好像完全沒有出來通知他們如何行動的意思。
“既然五條老師不出現，那麽我們就自己來制定計劃！”
終於，在十月下旬的某個周末，姬夏同禪院真希私下對練結束之後，路過了某件原本應該空空蕩蕩的教室時，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墻之隔後面虎杖悠仁的豪言壯語。
“只有我們三個？不叫上姬夏一起嗎？”伏黑惠低聲問道。
“不行，不能叫上她！”釘崎野薔薇想都沒想就否決了伏黑惠的提議：“小劍姬前不久才恢覆健康，還是讓她老老實實在校園裏待著吧！不然按照她那個性子，到時候如果真有點什麽事，肯定會把我們都按在後面她自己一個人上去抗！”
姬夏這次回來之後就向大家公布了自己的真名，雖然假身份的身份證明上寫的還是“青蓮劍姬”幾個字，但是她終於能擺脫這種又中二又羞恥的被人叫網名的社死現場了。
不過釘崎野薔薇之前叫順口了，現在偶爾也還是會用“小劍姬”這個稱呼叫她。
禪院真希聞言沒有出聲，只是略略站直了身體，抱著臂似笑非笑地看向旁邊的姬夏。
老實交代，受傷是怎麽回事？
戴著眼鏡的少女用口型提問道。
與幸吉是臥底的這件事暫時是個秘密，姬夏自然也沒法解釋自己受傷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前她養好傷同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三人一同回來的時候，二年級的幾個人還單純以為他們是在出任務的途中碰到了，然後一起回來的。
而如今看來，那幾天似乎是有什麽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啊！
禪院真希將目光從姬夏身上移開，鏡片反射出一道冷光。
“之前機械丸交代過，羂索到時候會在澀谷布置下兩層‘帳’，外面的一層用來阻止普通民眾出逃，裏面的一層用來限制咒術師進入。”虎杖悠仁記憶力很好，分毫不差地將機械丸告訴他們的情報覆述了出來。
“‘帳’要接近傍晚時分才會落下，那我們就可以在‘帳’落下之前提前潛入中心部位。”
“然後呢？潛入之後呢？”伏黑惠眼皮一掀，面無表情地看向侃侃而談的虎杖悠仁：“對方的目的是用大量普通人來限制五條老師的行動，那種情況下，我們幾個也幫不上多大的忙。”
“也是哦……”虎杖悠仁被伏黑惠一噎，這才意識到自己計劃中的漏洞，訕訕地撓了撓頭。
“不過換個思路來想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提前埋伏在澀谷那邊，將負責布置‘帳’的詛咒師抓起來？”
釘崎野薔薇支著下巴靠在桌子上，絞盡腦汁地思索著所有可能的應對辦法。
“想法不錯，但是實施起來很難。我們不是五條老師，沒法一眼識別出來人群中哪些是普通人，哪些是不懷好意的詛咒師。”
伏黑惠面帶愁容。
虎杖悠仁不死心地問：“那如果我們提前將澀谷的普通人疏散出去呢？”
“怎麽疏散？民眾不會聽信一個高中生的話，乖乖從某個地方撤離的。”釘崎野薔薇有些頭疼地揉著自己的眉心：“而且這事也沒法報警，警察只會覺得是我們瘋了。”
“那我們自導自演一場戲？比如槍殺之類的？民眾總不能都聽見槍聲了還不跑吧？”
“你可拉倒吧！”姬夏覺得她可不能讓他們幾個人再這麽胡鬧下去了：“你以為這是名偵探柯南的片場嗎？槍殺戲碼都搞出來了。”
“姬夏！你都聽到了？”虎杖悠仁震驚地瞪圓了眼睛，看著姬夏和禪院真希兩人慢悠悠地推門而入：“還有真希姐！不過話說回來柯南是誰？偵探為什麽會在片場？”
“這不重要！”姬夏擺了擺手：“要不是被我逮個正著，你們還真打算三個人獨自去澀谷冒險？你們是不是有點太小看詛咒師的規模了？”
原漫畫裏，澀谷事變可是出動了咒術界大部分的精英還依舊慘淡收場的啊！
更不要提那短短的幾天內，咒術界接連失去了多少位優秀的咒術師。
“對不起嘛，是我們欠考慮了。”
釘崎野薔薇討好地攀上姬夏的手臂，撒嬌賣萌試圖將這件事揭過去。
姬夏向來吃軟不吃硬，青春靚麗的少女抱著你的胳膊撒嬌，這誰頂得住啊！可禪院真希就沒那麽好糊弄了，她大馬金刀地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眼神挨個掃過眼前的人，活像是帝王巡視自己的疆土。
“看來你們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啊！老實交代，你們之前出任務的時候都做了什麽？”
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姬夏。姬夏見狀嘆了口氣，不得不從頭到尾地對禪院真希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封印五條老師？全人類進化？”
禪院真希倒吸一口冷氣，她感覺姬夏剛剛對她所說的來龍去脈簡直比網絡小說還要離譜，但眼前的四人均是一臉的認真，這不由讓她有些懷疑人生。
“事情要真是如你們所說的那樣，那咒術界恐怕要有大麻煩了。”禪院真希苦笑一聲，一時間竟也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解決辦法：“眼下最靠譜的解決方式大概就是提前進入澀谷，找機會將那幾個負責放下‘帳’的詛咒師抓住，阻止他們放下‘帳’了。”
“但是最外層的‘帳’半徑足足有400米，就算那些詛咒師是躲在兩層‘帳’中間的夾層部位，範圍也有些過於寬廣了。在這麽大的範圍內尋找幾個混入人群的詛咒師，無異於大海撈針。”
姬夏雖然知道尾神婆婆、粟阪二良還有尾神婆婆的孫子三人長什麽樣子，可他們幾個到底只是在降下2層“帳”後又在“帳”內增設了兩層“帳”的人，而並非是最開始設下“帳”的罪魁禍首。
詛咒師集團是一個龐大的組織，這個組織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與人員，在漫畫中透露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比如姬夏剛穿越過來不久時遇到的盤星教餘孽，就是這個大集團的一部分，完全隱沒在漫畫劇情的背後，做著不為人知又殘忍至極的惡事。
姬夏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並不是完全的上帝視角，她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
比如羂索的來歷與他本身的術式，比如咒術界高層那些被五條悟稱之為爛橘子的家夥。
而如今時間即將進行到“澀谷事變”這個重要的節點，她所擁有的最後一點“先知”的金手指也即將抵達使用期限，姬夏不由得日覆一日地焦躁起來。
“可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禪院真希嘆了一口氣：“更何況，我們還沒開始行動呢，就先認定自己做不到了，是不是有點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
“真希姐說得對！”
虎杖悠仁毫不猶豫地便附和了起來真希的想法。
“那我把狗卷和熊貓也喊過來！人多力量大！”禪院真希拍了拍憂心忡忡的姬夏的肩膀：“你們那裏不是還有句古話嘛！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話是這麽說，可是用在這次行動裏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姬夏苦著一張臉想。
禪院真希很快便將狗卷棘和熊貓找來，七個人飛速地制定出了一個十分粗糙走一步看一步的計劃。
十月三十一日當天，七個人要提前穿著cos服混進慶祝萬聖節前夜的人群中，隨時警戒身邊是否有詛咒師和咒靈出現。
釘崎野薔薇自告奮勇地承包了幾個人當天要穿的cos服。
不過他們沒有叫上吉野順平，畢竟他現在是個沒有術式的普通人，為了他的人身安全著想，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高專裏吧！
熊貓直接不用偽裝就可以大搖大擺地混進人群中，裝作自己是一個穿著玩偶服的人類就好。虎杖悠仁、伏黑惠和狗卷棘則是被打扮成了FFF團的樣子，手裏舉著道具火把，倒也能融入萬聖節前夜的氛圍。
而三個女孩子，則統一穿上了抹胸吊帶小短裙高跟皮靴，頭上帶著大大的巫師帽，手裏還拿著造型別致的掃帚。
姬夏在穿越之前也去過漫展玩過cos，這身衣服對她倒沒什麽挑戰……
但是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啊！穿這麽少真的不會感冒嗎？
姬夏擡頭望天，艱難地從鼻腔裏打出一個噴嚏，覺得釘崎野薔薇這個小姑娘實在是有些不太靠譜。
七個人一到澀谷地鐵站的附近便分散了開來，看似在漫無目的地閑逛，實則是在專心致志地排查每一位路過的人員，爭取分辨出裏面有沒有摻雜著準備幹壞事的詛咒師。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從中午開始便在即將降下“帳”的位置處轉悠，一直轉悠到月上中天，街上的行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也沒有見到半個詛咒師的影子。
甚至連本該在傍晚七點時降下的“帳”也沒有一絲一毫即將出現的征兆。
“白忙活了一場！”
時間早已經進行到淩晨三點多，就連日期也從10月31日變成了11月1日。少年少女們精疲力盡地走進街邊一家還開著的燒鳥店，總算是填了填早就饑腸轆轆的肚子。
“很正常，羂索要是明知道臥底被我們抓了還依照原來的計劃行事，那他就是大傻子。”姬夏咬了一口柔軟嫩滑的雞肉，終於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今天的行動本就是防患於未然，不然真遇上羂索，我們幾個都要完蛋。”
姬夏現在雖然已經有了不輸乙骨憂太的實力，單獨面對羂索也不一定會落入下風，可羂索手中還有劇情這個狗東西在幫他的忙，她實在是不確定自己對上劇情還能不能有自保之力。
世界意識告訴她，劇情原本吞噬本源之力的方式是通過引導這個世界的走向沿著它預設好的情節發展，從而在暗處逐漸掌握住整個世界的命脈。
而如今姬夏打破了原有的故事情節，使得劇情對世界的掌控幾乎全部崩盤，世界意識這才得以脫身來到她身邊。
但劇情不甘心咒術世界這塊入口的肥肉從嘴邊飛走，而剩下的能夠吞噬本源之力的方法，就只剩下毀滅世界了。
巧了，羂索的目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毀滅世界，這兩個壞東西的想法就這麽不謀而合，自動自覺地壞到了一處去。
姬夏洩憤似的咬了一大口雞肉，恨不得立刻將羂索從夏油傑的腦殼裏拽出來丟進沸騰的重慶火鍋裏，重麻重辣煮它個七七四十九天。
“既然今天羂索沒有按照計劃行動，那麽我們之前好不容易拿到的情報便失效了一大半。”伏黑惠皺著眉頭說道：“敵暗我明，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在什麽時候哪個地方做些什麽，形勢太過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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